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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BSS】鲜血、美酒以及福灵剂(ch2)

Blood, Wine and Felix Felicis 第二章

所有人都遗忘了观测火星的那个夜晚。



警告:血族布莱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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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感冒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进水了,大半夜的不回寝室,而是怕鼻涕精冻死在城堡里或者在哪个楼梯摔断脖子,硬是从四楼偷偷跟着他到了地窖门口。他看到斯内普费力站起来的样子,觉得搞不好自己的咒语出了点小差错——这和书里说的完全不一样,并非暴躁易怒,而是虚弱得不成样子。要不是治愈咒生效了,他都怀疑整个仪式彻底失败了。


一来这家伙是自己救下来的,为了未来一饱口福怎么也不能现在就死了。第二就是他消耗了自己宝贵的血液,更是为了防止自己看到伤口失控,在来之前喝了一大瓶存粮。整体来说,鼻涕精死了会很麻烦,他这样说服自己。完全不去想昨晚自己好几次想冲出来扶着那个脚步踉跄却故作坚强的混蛋。


周末的格兰芬多休息室洋溢着闲暇的气氛。




詹姆斯忙着找莉莉搭话,他蹩脚的搭讪技巧让西里斯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对那个红发的少女有意思还是单纯地为了抄她的作业。莉莉对詹姆斯的刻意耍帅毫无兴趣,显然也不想把周末的时间也消耗在观赏这一幕毫无美感的即兴剧上。


我已经约好和别人一起学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她毫无歉意的说着拒绝的话语,甚至着重强调了学习二字。


走在他们后面的三个人几乎要憋笑憋的背过气去。西里斯对莱姆斯耳语道:“看来谁都知道我们詹姆斯是个不学无术只会讲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的谐星了。”


詹姆斯回头剜了他一眼,哪怕他完全没听见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莉莉被他们逗得笑出声来,但仍然拒绝了詹姆斯不断的邀请。


他们在格兰芬多交谊厅占了一条长沙发,消磨了午休时间,零食吃了半打,四个人的论文加起来不超过一英寸。期间波特先生不断地在寻求和莉莉共度周末的方法,最终将这份挫败感全部归咎于鼻涕精身上——除了他还能有谁啊,他就是我和莉莉之间最大的阻碍了,这个混球。波特先生激动地拍案而起,我今天就要让他见识见识我们之间的差距!


卢平的羽毛笔在标题那行戳了个洞,佩迪鲁差点把薯片送进自己的鼻子里,听到斯内普的名字西里斯又被自己呛到,最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如果你下午还不把作业写完,明天课上扣掉的分数就是你们的差距了。”在复原如初了自己的羊皮纸之后,唯一一个正经人莱姆斯·卢平出声打断波特先生的豪情壮志,及时地拯救了劫盗组用于写作业的下午。不过实际上这其实没有什么很大的作用。


毕竟天文课是全年级一起上的。




一月的寒风让人感受不到自己的指尖是否仍然还存在,天文塔上永远存在着尝试通过蹦跳或者抱团等无用方法取暖的学生们。黄铜望远镜和羽毛笔的金属笔尖此时成为了最为痛苦的负担,让人对这个难得的晴朗夜晚心生憎恶。上弦月狡黠的光芒给目之所及的一切撒上蓝色的光辉,月光在祝福布莱克,他感到来自家族的血液在不断摄取这种力量。


一时间蓝色的月色之下,西里斯被从其他人中剥离开来,周围弥漫着的是美酒的香气掺杂着魔药诡异的味道。但是他的目光破开了人群的迷雾,看向塔的另一角,那是从他身边蔓延出来的金色丝线的终点,光芒勾勒出繁复的魔法阵吸引着他上前去享用他应得的战利品。斯内普早已察觉到他的目光,他们越过旁人层层的障碍对视着,仿佛此刻世间仅有他们二人存在。


那一瞬间,西里斯才真正地意识到在他的家人眼中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所有的鲜血都在昭示着他们的本源,虽然每个族人对血液的味道都有不同的感觉,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混血的嫌弃——毕竟大部分魔药闻起来确实令人作呕,贝拉倒是少见的没有夸大其词。


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的组员就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詹姆斯从他身后揽住他:“看什么呢?你的星图根本没有画完啊,我还想借来看看。”说着顺着他的目光向另外一边看去,“斯莱特林那边有什么吸引着你吗?你弟的女朋友吗?”


“想什么呢,你不是说要去找鼻涕精麻烦吗?我看等一会下课了就挺适合的。”西里斯刚刚从自己的“幻境”回过神来——确切的说那并不是幻境,而是一种魔法领域——他敷衍地塘塞道。实际上他确实想见一下斯内普,但不是以往常那种方式。在那个领域中,布莱克血脉对鲜血的敏锐和渴望都远远高于平时,那源自他的金线不断地邀请着他去品尝那梦寐以求的甜美。他拨开自己堆到脸颊上的围巾,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让他摒弃掉那点不现实的想法。


至少不是现在,西里斯说服自己。




当教授终于允许他们离开城堡的最高点时,斯内普几乎是松了一口气,尽管他的伤已经好了,但是两周以来的无力仍然如附骨之疽。明朗的星空正是无情夜风的完美杰作,温暖咒除了给人心理安慰之外无济于事。


刚才观测时斯内普猛地感到一阵心悸,他感到布莱克正看着他,隔着喧嚣的学生们,他却看到那双往往擒着戏谑笑意的灰色眼睛抛却了其他一切情感,而是像捕食者看待猎物般直勾勾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绝不是人类会拥有的眼神,那少见的灰色虹膜似乎昭示着平静之下的惊涛骇浪。


一刻也不能耽搁,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即使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受很快结束了,但他知道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也许是昨天的仪式真的出了什么差错。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向任何一个人开口,只能自己尝试在图书馆无尽的书海中找到真相这根针。


然而事情正如他所料那般,劫盗组在他习惯走的近道上劫住了他,那是东侧一条人烟稀少的走廊。霍格沃茨的晚课很少,此时临近宵禁,唯一会走过的人只有管理员和巡夜的教授。像以往一样詹姆斯·波特领头,卢平和佩迪鲁在旁边看热闹,但布莱克这次没有出言讽刺也没有加入波特的挑衅活动。他安静的站在另外两个人的身边,神色平静,仿佛在他眼前上演的不过是无趣至极的魔法史。


波特为他的愚蠢来找我的麻烦。只想尽快回到寝室里的斯内普也懒得和他们多说什么,只是抽出魔杖给了自大狂波特一记封喉锁舌。他无意开始这场无谓的争端,过分的无聊了。更不要说布莱克仍然盯着他,哪怕那双眼睛此刻盛着笑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无人知晓这背后究竟隐藏着如何的洪水猛兽。


波特找布莱克解除咒语,然而西里斯却决定取代他的位置成为斯内普的对手。这场毫无规则可言的争斗也许会像平常一样因为其中一方的弃权而结束——无论是因为两败俱伤还是失去兴致,总需要一个终止而不失脸面的理由——同时也可能在这个没有观众的舞台上发展出新的走向。我需要一个测试,布莱克抬脚迈向了支路,而这是一个好时机,他抽出魔杖指向斯内普。


实际上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寂静像浓雾吞噬了生的气息,窗户不住地随着夜风颤抖,仅有呼啸声萦绕四周。他们仅仅是用魔杖互相指着对方,不敢有些许偏差。任何一个举动都会成为战斗开始的号角。被封喉锁舌的波特用眼神施予敌人怒火,但形单影只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面对的却是磅礴如海啸般的阻力,他的世界里仅存威胁。


抬起魔杖并非难事,而手腕却被千钧巨力所束缚无法完成他所期冀的动作。脱离手势的咒语已经达到了无杖魔法的领域,而在初学者身上则是大忌。黑发的斯莱特林无声的念着咒语,渴望破除阻碍——也许这是那个混蛋新的把戏——他早就意识到切割咒对布莱克精妙绝伦的作用:不止于身体上的伤痕,更是对他那不可一世的纯血骄傲的一个击破。即使这已经超越了无伤大雅的玩闹范畴,但还有什么比让对手抛下高傲与镇定露出真实更让人迫不及待呢,任何可以达到此目的的咒语都值得一试。


而我,仅仅是想看他那失去自尊的嘴脸罢了。无论以何种方式达成。


斯内普瞪视着那张逐渐被狂妄所蔓延的布莱克的脸,下意识地挥舞起魔杖,原先无形的桎梏却在恍惚间灰飞烟灭,红光如利刃割破空气刺向他的敌人。


切割咒破除了布莱克措手不及的防御,同时也击碎了他高傲的面具,那灰色双眸中浮现出瞬间的惊慌与不可置信随后被惊天怒火所湮没。痛觉尚未从伤口传达到大脑,鲜血的气味便已经挑断了理智的丝线。


鲜血是珍贵的无价之物,不值得为任何存在施舍你的力量源泉。家族教诲如洪钟般于他的脑内回响。


他不值得你的拯救。无论之前还是现在。夺走他的鲜血,这是你应得的。


这是你应得的。


于是那不屑于家族的大少爷最终认可了家族的理念,不再尝试用失控边缘的理智去制止自己的本能。瞬间,海啸般的怒火向斯内普袭来,裹挟着或许存在的惊慌、后悔以及不甘。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对方情绪的具像化还是凭空出现的情感。哪怕布莱克一时间的慌乱神情仍残留在他的眼中,在他面前的已经是一头失去控制的捕食者。而目标,正是他自己。


危机时刻,感官便会脱离常规,布莱克向他走来,一瞬间也仿佛永远。昏暗的走廊明灭的火把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空气中弥散着无尽的金色丝线成为了新的光源。他仍然身处于霍格沃茨的走廊之中,同时也被拉进了一个灰暗的幻境,所有的光芒于他而言都是枷锁,缠绕在躯体之上,弥散于每一根血管中。他成为了陷阱中失去行动能力的猎物,等待猎人恩赐的致命一击。


赤色在灰色的虹膜上蔓延开来,灰暗之中泛出莹莹幽光,斯内普再一次看见了无数次梦魇中嗜血妖魔所拥有的泛红的眼睛,单纯注视着这双眼便会感受到生命的威胁。这份笑意带着天真的残忍,仿佛人类的道德已经消弭,残存的恶意与怒火构成了这幅躯壳。如此光景像是圣诞节后那个深夜的复现,高傲与自大背后不是他渴望看见的脆弱,他所击碎的自尊是锁住噩梦的牢笼。他亲手打开了魔盒,释放出了恶鬼,却不伴随希望。


冰冷的双手抚上他的脸颊,西弗勒斯感到如坠冰窟,唯有冰雪中的死尸拥有如此的寒意,这份寒意扯开他的围巾,解开他的领口,禁锢了他的脖子。寒冰般的手指是地狱使者的锁链,夺走空气以及逐渐地抹去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背后石墙上浮雕的花纹陷入厚重的冬衣,硌得脊背生疼。金色的丝线压制着他所有的反抗,甚至无力躲闪,随着两人贴近逐渐成为一个光茧。


他们紧紧相拥,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恨不得把对方镌刻在自己身上。布莱克的利齿破开他肩颈的皮肉,鲜血不断的流失在他的唇齿之下。


西弗勒斯靠在西里斯的肩膀上,鼻翼里尽是浓郁的血腥气,隐约掺杂着香薰檀木与雪松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的诡谲的香气。那里是他造成的伤口,看不出血迹的深色外袍已经被他割破,露出的衬衫已经被彻底染红,在此之下翻开的皮肉仍在不断的溢出鲜血。目之所及尽是鲜红。快速的失血让他眼前发黑,视野中不断地溢出浮光掠影的奇异色彩。所有的反抗只不过是痉挛般颤抖,魔杖早已掉落到地上,这是一场全败的战斗,毫无反转的可能。


在濒死的失血中,西弗勒斯仍未放弃与一切不利的因素抗争。但他只得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牙齿,人类最坚硬的部分,最末路的武器——撕咬着他所创造的伤口,血液漫入他的口腔中,黑湖之下的阴冷再次淹没了他。布莱克吃痛后在他的身上破开了更深的创口,剧痛让这个无力反抗的少年下意识吞咽了满嘴的鲜血。


于是异变骤生。


这个世界上唯余此二人相互折磨,月光高歌着降下祝福,喜悦如繁星般弥散天际。光茧已不复存在。金芒从他们脚下四散开来,勾勒出另一番世间的轮廓。身于城堡之中,心神却被月神摄去,徜徉于甘美的赤色汪洋中,无数温柔的触须从海底蔓延上来,牵引着西弗勒斯的魂灵坠入甜蜜的幻梦。然而明灭的星光是灼烧利刃的帮凶,柔和的海面下是万丈深渊,痛苦被喜悦所埋葬,风声中的细语全然是诅咒。透过鲜红的海面,赤月当空,随着波纹扭曲成恶意的嘴角,在他呼出的最后一个气泡绽开之前,他落回了现实的地面。


仍然是在霍格沃茨的东侧走廊,风声依旧呜咽,西弗勒斯感到自己的脊背几乎要被碾断在墙面的浮雕之上,布莱克把他摁在墙上,脖子上湿热的触感提醒着他自己刚刚释放出了什么怪物。但现在一切平和,而先前似临天堂如坠地狱的感受仿佛只是窒息间的错觉。现在他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他目前的对手在舔舐他的脖颈,这件事让本来就手脚冰冷的斯内普厌恶又惊恐。


他尝试移动自己僵硬的身体推开禁锢他的恶魔,那饿兽已经重新回到掩饰之下,留下的是仅仅有一瞬间茫然的西里斯·布莱克,他勾起的嘴角占有一丝血痕,笑容却一如既往。


斯内普只看到他伸出舌头舔舔嘴角,用仅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感谢款待。


疯子。地狱的恶犬。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这些习以为常的代名词却讽刺般成了现实,噩梦降临在他的面前。


透过布莱克灰色透彻的眼睛反射的倒影,他只看到鲜血遍布自己的脸,相比之下那些词汇更像是描述自己。他想要质问那个藏在格兰芬多正义雄狮下的恶鬼,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事实上他只能用冰冷到快失去知觉双手裹紧外套,倚靠着墙壁才不至于跌倒。


围观的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遥遥传来硬底鞋敲击地面时有节奏的脆响。


“你们几个,现在已经快宵禁了,甚至还在走廊里肆意斗殴……梅林啊,你们怎么搞出这么多血的!我得送你们去医疗翼!”


随着麦格教授匆匆赶来,声音却逐渐远去,黑雾再次笼罩了视野,西弗勒斯错失了他当下唯一获得真相的机会。




从医疗翼里醒来后,西里斯躺在床上回忆了一下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可以说是精神饱满,然而他的记忆里充斥着鲜艳的色块以及纷乱的光芒,归根结底是喜悦与满足。他看见校服外套破破烂烂的挂在椅背上,身上的伤口愈合在庞弗雷夫人精湛的治疗之下。他拉开病号服的领口,找不到任何伤痕。究竟怎么回事。


究竟……啊,我中了鼻涕精的切割咒。不对啊,他应该没办法诅咒我才对的。这手札的描述倒是一个都不准确。


然后他回味起那份像是强行塞进他脑子里的愉快,突然意识到和圣诞节那晚所差无几。他下意识抓了下被子,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梅林的胡子,我当着劫盗组的面吸血了,所以他们都知道了,该死,这彻底完蛋了。


他试图找回昨晚幻境中的感觉,于是周遭再一次充斥着各种不同的气味,他看到自己手腕上缠绕着一根光索,尽头系在隔壁床的病人脖子上,并延展出法阵的图样。哦,该死的,斯内普躺在我旁边。我都没用攻击咒语,怎么说也该是他先醒吧。随即,西里斯意识到自己记忆的断片可能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


这家伙……不会被我弄的快死了吧……他迟疑地撩开帘子,他的仇敌此刻仍在昏迷,周围白色的一切显得斯内普更虚弱了,即使在睡梦中也仿佛被痛苦所折磨。西里斯轻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里面的用药剂量单和诊断条。


一整页不同种类的补血剂,一些用于暂时代替血液的魔药,有好几种他甚至从未听说过。同时包含了安神药水和稀释的生死水。


西里斯通过那个链接知道对方还活着,甚至生机盎然,过分的生机盎然了。但无论如何也不该是眼前这副模样,他得醒过来,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生死水仍然发挥着效果。实际上西里斯也感觉到链接变得与刚刚建立时那种若有若无有些不同了,对方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让斯内普的存在在幻境带来的纷繁感知中变得更易被捕捉到,甚至不需要使用他们之间的连接就可以感受到。


医疗翼的大门被嘎吱一声推开,他来不及细想,连忙把病历塞了回去,立刻躺下装睡。他能够感受到谁过来了,也知道被他害惨了的家伙仍然埋在被子里了无生息。



接下来一天他都在应付无穷的问候——关怀或者饱含恶意都被他敷衍对付,甚至对于邓布利多校长的询问,往往妙语连珠的西里斯都是搪塞过去的。纷杂的一切都和他支离破碎的记忆一同凌迟他的精神,连映在帷幕上飞鸟的掠影都让他心头一颤。幸运的是,在太阳坠入黑湖之前,他荣获特赦被赶出了医疗翼的大门。在离开这座充斥着嘘寒问暖的白色牢狱之前,他回头看向靠窗的那张床,他那该死的混蛋眷属——布莱克终于在记忆的旮旯中想起仪式真正的含义,这着实让他在床上多躺了三节课才缓过来——仍然在沉眠中享受噩梦。


邓布利多也许早就被他的家人嘱托过——布莱克家族的血脉是个公开的秘密,但凡是纯血家族的后裔或是和他们有密切往来的巫师都心知肚明。只有低年级的学生们,像是保守分院的方式一样,对此一无所知。也许没有人知道真相。庞弗雷夫人平静地叙述病症背后是对始作俑者的忌惮,麦格教授宣布扣分时威严之下的复杂神色,邓布利多教授问他话时严肃的嘴角在不断告知他事情的严重性。即使是在他逃离医疗翼之后的一个礼拜中,西里斯仍像乘坐在浮冰之上横渡大西洋一样——所有的不安就像海水一样在表面的平静之下波涛汹涌,稍有不慎就是终结之日。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劫盗组甚至都没有提及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互相问候、打趣调侃,詹姆斯像往常一样嘲讽斯内普,西里斯便从此默不作声,他注意到那个消失了一周之后更加瘦削的斯莱特林少年是如何看他的,以往黑曜石般闪耀着执拗和怒火的双眸已深埋下恐惧与憎恨。


西里斯开始躲着斯内普。他希望这种缺席可以减少斯内普公开真相的想法。


我不希望他说出去,他不断地重复着,从宵禁到黎明,四柱床的帷幔仿佛被他的目光刻满了这句话。


若是把这件事说给新学期伊始的西里斯,他必然嘲笑这是鼻涕精妄想过度的呓语,但现在确实发生了。


鲜有的,劫盗组和斯内普和平共处到了学期末。


所有人都遗忘了观测火星的那个夜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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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是不可有以伤害主人为目的的行为,如果目的不是伤害的话是可以绕过去的。是对思维的禁锢而非行为和能力。

如果哪里有漏字,应该是我在修正lofter排版的过程中误删了,请务必告知,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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