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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BSS】鲜血、美酒以及福灵剂(1part.2)

Blood,Wine and Felix Felicis

第一章下半部分。


越是逃避麻烦,麻烦越要找上门来。


预警:血族布莱克家族。


lofter的排版变化真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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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剩余的时间里,西里斯都持续对自己的恶作剧式的决斗活动感到不愉。


首先他被击败了,另外他和斯内普交换了血液,如此亲密之事!梅林在上,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事情了,连地狱都不比这个事实要恐怖。如果让那些所谓的家人知道了这件事……徘徊在天文塔上的西里斯在再次意识到这个事实后几乎想要从这里跳下去,而他在回忆起当晚的疯狂举动时,只能通通怪罪在那个切割咒上,这却不能掩盖他心中对那血液滋味的回味。


每一次他主动去回想,就要对自己更嫌恶几分,但那样的喜悦感对他来说几乎是不能抵御的诱惑。现实中是否真的存在那样口味的魔药呢?是星光落在心口,命运之神的祝福,梅林啊,他从来不知道混血尝起来是这样子的。他很少能体会到家人们那种饮酒般的快乐,而他现在陶醉在曾经不屑的混血的血液中,多么讽刺。那样的冲击甚至连从家里血窖带来的“美酒”都索然无味了起来。


西里斯比以前要更讨厌斯内普了,他看见他就会被提醒自己和父母的本质仍然是一样的,每每想起就恨不得让这个灾难的源头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但是他却提不起格兰芬多引以为傲的勇气再对斯内普做一次恶作剧。




他们之间互相逃避却暗自回味的荒漠持续到假期结束的那一天,每个人都因为返校而兴奋的时候,西里斯沉默的啜饮着银杯中的南瓜汁,他的视线越过整个大厅,看着斯莱特林长桌末尾的人影,他裹在厚重的斗篷里低垂着头,在几个高年级的同学边上显得渺小而易折的脆弱,不过西里斯知道这家伙施起咒来毫不手软,根本不像一个二年级的学生。


詹姆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边,很快猜到了原因,“他在圣诞节惹你了?上午的课刚好是和斯莱特林那帮混蛋的……”他挑挑眉,默认了坏笑着的詹姆完全不在状态内的提议,他们确实要见一下了,不管是为了那场决斗或者别的什么。


于是下课后他们在拐角堵住了斯内普,他比那天更加苍白了,神色憔悴,仿佛要被他身上的冬装压垮,但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他便舍去一切脆弱的神情,瞪着布莱克,像是见了世代的仇人。


“鼻涕精,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劫盗组不在,西里斯就好欺负了?真是自不量力。”詹姆的目光落在斯内普领口向上几乎蔓延到下巴的绷带上,嗤笑着。


斯内普的薄唇轻微的颤动了下,最后抬起头却对着布莱克说到:“疯癫的恶犬。”然后又继续道:“这就是勇敢无畏,敢做敢当的格兰芬多精神?决斗输了就找帮手,真令人感到悲哀。”


詹姆·波特的咒语跃跃欲试,但西里斯制止了他,一个人走向前去,压下斯内普的魔杖,低声对他说:“我知道你在困扰什么,今天晚上老地方。”他骨节分明的手按在斯内普的伤口上,又加上一句“这不是你能自己解决的。”


詹姆对这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战斗十分不满,他开始怀疑布莱克的动机,“你是不是真的被他打败了?”而卢平和佩迪鲁对此结局倒是很满意,他们俩都不想在开学第一天就被教授抓住扣分。“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把他气成那样,喂,西里斯,你在装什么高深莫测……”


“没有,我就是告诉他,他活该被我打。”布莱克声调平板的说,仿佛对地面有了特别的兴趣,很快又挂上了他往日的嬉皮笑脸。随后的那一整天,他都绝口不提此事,但显然,霍格沃茨的地面与天花板还有周围的壁画挂毯,都成为了西里斯·布莱克目前的兴趣所在。





开学的过分兴奋导致的就是夜游组合劫盗者们早早睡下,西里斯挂好四柱床的帷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魔药瓶。他抽出魔杖施了一个静音咒后,便盯着自己的左手看起来。他当然知道那个伤口不能用一般的方法来治疗,但书里写的两种方法都令他难以接受。


“放任不管的话会影响到生命,是作为惩罚的一种手段……”然而他突然想起父亲在给他讲解先人手札时,一幅画像幽幽的补充道。


西里斯便坐在床上,借着魔杖顶端的光芒翻阅着去年从家里带来的先祖手札的复制本。实际上他并没有什么想要治疗对方的想法,但是先祖画像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一旦出了人命,这就不是他自己能够解决的问题了。而那时尝到的血液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了,有个声音在他脑海里提醒着他。


他思来想去还是不能接受普遍使用的方法,一边说服自己是因为斯内普那个混蛋肯定会在趁他疗伤的时候偷袭。书籍中的每一个字都在劝他赶快付诸行动,当另一种方法还可以限定对方不能袭击施咒者的时候,过分的复杂也充满了意义。西里斯想,他应当是找到了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


当他持着盛满血液的水晶瓶到达奖杯陈列室的时候,斯内普仿佛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走廊里的火把只能提供昏暗的照明,明明灭灭的火光虽然拥有温暖的颜色却让人如坠冰窟。


斯内普的神情晦暗不明,过长的头发在他的脸上留下大片的阴影。相比于布莱克的样子,斯内普更容易被认作为黑暗的种族。他比起圣诞期间要更为瘦削,面色苍白如纸,即使身披厚重的斗篷,也仿佛要被夜风刮倒在大厅中。


无端地,西里斯竟对他昔日的敌人生起恻隐之心,他只得说服自己这是对鲜美血液的珍视,而并非承认一切的起因都是他自己的无聊。


“果然你就是生来为了破坏规矩的,被人击败也不肯认输,格斗居然也出阴招。”被寒冷与等待折磨地不耐烦的斯内普看到他过来就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


 “把纱布拆下来,然后把伤药都先洗掉。普通的药现在是起不了效果的。”一段沉默过后,布莱克突然说到。“不过,在此之前你得保证不把这些事跟别人说。”


 “怎么?布莱克疯狗先生承认自己诅咒别人了,却还不让外传您的光辉事迹吗?”拆绷带拆到一半的斯内普突然停住手,疼痛与领口溢进来的冰冷空气让他不断地倒吸凉气,更是彻底失去了耐心。


 “你要是死了的话会更麻烦!想活下去就听我的!”西里斯也被他激得脾气上来了,但很快他就被对方听到之后露出的诧异神情娱乐到了,鼻涕精被吓成这样可是珍稀画面啊。然而他的沾沾自喜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惊得飞灰湮灭,巡夜的老师绝对是听到了他狂妄的笑声,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毕竟咒语的吟唱和疗伤都需要不少的时间。


这样想着他也不顾刚才被斯内普那个混蛋气到如何了,鼻涕精要是被抓到,他照样会完蛋,而且指不定会被老师发现他尝了斯内普的血这件事。要是传到家里人耳朵里可就是无穷无尽的嘲笑和讽刺了。于是西里斯抓着斯内普的手腕就往声音的反方向跑,他们得赶快藏到一个空教室里去。


感谢校长为了让更多人看到奖杯陈列室而把这里设置在教室较多的区域,这绝对是一个英明的决定——为此拯救了两个互相仇视的学院不会因为被扣学院分而更加敌对。



沿着陈旧的走廊奔跑了将近五分钟,包括七八个几乎摔倒的转角,他们才敢确认没人发现他们。当他们两个把自己反锁在一间大概十年都没有上过课的空教室里时,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漫长的奔跑驱散了寒冷降下的僵硬,让两个神色苍白的少年都稍稍有了一点血色——虽然看起来从不锻炼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被充满灰尘的空气以及奔跑呛到快咳出血来。


他们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充满了私下魔法研究和夜游痕迹的教室里,从刻满咒语的课桌到画有不知名魔法阵的墙壁和黑板无一不昭示着高年级学生只会在危险的研究中走得更远。最后他们的目光再空中相遇,西里斯习惯性的想要扬起嘴角,但突然意识到对面究竟是谁,又很快别过目光。他眼睛盯着写满如尼文的墙壁仿佛是掩饰一样提出开始。


“我们需要一个保密咒,介于没有见证人,我觉得赤心忠胆咒也可以起到同样的作用——这玩意我研究了好几个礼拜呢,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哦,你看下这张纸,我是保密人,这上边是不可以说出去的内容,底下是咒语,别想给任何人透露一点风声。你只要念错了一个音,最后失败了倒霉的可只有你。”


“哦,看来我们的布莱克先生很怕自己的名声遭受毁灭……”年轻的斯莱特林耻笑着反驳着,但他却不解纸条上大部分词语的意义所在,本来被布莱克咬了一口这种事谁都不会说出的。“家族密法……这就是你大费周章的原因吗?”


“是的是的。不过我必须承认,在之前伤你的时候,我确实附加了一些……家族诅咒。这就是这个伤为什么只有我可以治。”看到斯内普又要开始他漫无边际的嘲讽,西里斯凭着他仅剩不多的愧疚勉强补充道。“你别想着找教授解决,这可是‘密法’,现在是解除诅咒,照着我的指示做。你要是不乐意可以离开等死。”


说罢,西里斯像是克服了无穷的心理障碍一样,缓慢地靠近了他一年半以来的敌人。他抬手把斯内普的头发撩到耳后,那家伙的头发完全不像他那固执且冷硬的性格,柔软而服贴地跟随着西里斯的摆弄,哪怕斯内普已经因为他的靠近而僵硬——显然他是在克制自己长期以来条件反射的反抗,谁能全然不顾地相信自己的敌人呢。


“你流血了。”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一样,布莱克家的长子这样说道,他用手抹开伤口的血液,裹挟着伤药。


鬼使神差般地,布莱克舔了一下指尖,很快被白鲜的苦涩拉回现实,尽管如此,他的舌尖仍感受到了令人心脏颤动的喜悦。


 “一共三部份,你先把之前的伤药全部擦掉,最好清洗一下伤口——清泉如水就足够了。然后这两瓶,金色盖子的喝掉,银色盖子的外用——这个我来,其实挺麻烦的,不过我有工具所以不用太担心。最后是你手里的咒语,我们一起念,念完就结束了。”他从袍子里掏出两瓶魔药——实际上只是他的血液,一把银制的拆信刀,以及他的家族手记。


“当然这个仪式可能会让人感到心烦意乱,希望你记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他隐瞒了仪式过后对方可能不会再有对他举起魔杖的机会,毕竟这种事情是救人一命也是消灭一个敌人。



显然,斯内普对他的话几乎没有半点信任,更不要提两瓶未知的魔药了,他说:“如果,你能证明这个魔药不是什么毒药。”绵绵不绝的疼痛已经快把他所有理智摧毁,意识到霍格沃茨里任何一个在成年巫师都会比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要可靠这件事已经十分困难了。西里斯也没说什么,只是很不情愿地从金色瓶子里倒出一滴,当着他的面喝掉了。


在月亮参杂着荧光闪烁的光芒之下,那两个瓶子里的液体似乎透出一点红色的反光。在斯内普远比同龄人要丰富的魔药知识中并不存在这种性状的疗伤药品,但是,这毕竟是家族密法。他勉强说服了自己。


在斯内普清理完伤口之后——正是要感谢对面的那个家伙他才能拥有如此娴熟的处理手法,斯内普打开第一瓶魔药一饮而尽。那很难说究竟是什么味道,嗅觉和味觉都告诉他这是血液,但腥甜的铁锈味之下是溺死于黑湖底的阴冷、苏格兰冬季的刺骨以及从舌尖燃烧到胃袋的烈火。如此矛盾的感觉发生在他的身上,让他连对布莱克的斥骂都化为了被动地对寒冷空气不断的摄取。


但烈火燃尽寒冷之后,他只感觉像是饮了一杯烈酒一般感到温暖,从那个决斗之夜他不断回想的感受不受他控制的浮现出来,仿佛他被载于月光的轻盈之上,身下是无尽的汪洋,与此同时他也看到布莱克在用魔咒烧他的拆信刀,正如火焰仍然在他体内燃烧。


那个格兰芬多只是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把瘫坐在椅子上的斯内普的头按在桌子上。


一切都已经失控了,这是个骗局,他要杀了我。


布莱克说,很快就会结束了。


斯内普的脸颊贴在凹凸不平的古老木桌之上,呼吸间净是灰尘与死去的苔藓留下的潮湿的味道。他透过散乱的头发看到银刃反射着微弱的月光,恐惧让他勉强找回一部分对身体的控制,然而布莱克的手是他脆弱脖颈的桎梏。


你要保持清醒。


他与布莱克同时对自己说道。


实际上刀刃割开伤口的感觉与刚才魔药造成的痛苦相比完全不值得一提,斯内普怀疑那药有一定的麻痹作用,他现在只能感受到拆信刀淬过火又被空气夺走热量之后的透出的隐隐温暖,这不过是带来微不足道的疼痛已经完全被喉管里燃烧的痛苦所掩盖。


有玻璃触碰到他几乎与室温融为一体的肌肤,他可以感受到布莱克用刀刃与手指拨开伤口,明明是冰冷的药液,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一刻又或是许久这份暖意从伤口开始蔓延开来抚平所有的伤痛,只留下让人失神的喜悦。


别动。跟我一起把咒语念了。


他听到有人这样说道。什么咒语?此刻他才真正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仍然被布莱克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而写着咒语的纸条正飘在他的面前。


那可能是古英语或者拉丁文,亦或者是完全随意的字母组合。他虽然默读了几遍但从未想过自己可以流畅的念出来这些完全意义不明的词组。然而跟随着布莱克毫无波澜的声音,斯内普只觉得自己仿佛早已练习了数千遍,未知的发音从他的唇齿中发出,自然得像是他对劫盗组例行的嘲讽般。


于是有金色的丝线在教室里飞舞,最终落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变成发光的微尘落在地上消影无踪。


愈合如初。你可以起来了。


这时候斯内普才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布莱克的治愈咒效果好得像医疗翼水平。“这类咒语很难掌握……”他这样说,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自己更为信任的魔药而非尝试高年级才会涉及的治疗咒语。


“是啊,拜你所赐。”西里斯没好气的说。这个布莱克家的大少爷从来没想过有人的讽刺可以无时不刻的输出,哪怕是在最虚弱而且自己还是他的恩人的时候。一时间怒火不能再被理智平息,“我走了,你别冻死在这个鬼地方白费了我半天救你。”他拉开大门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斯内普撑着桌子站起来,看着虚掩的门,一声谢谢湮灭在夜风里。



但是他绝不会想到,那个每天见面就恨不得互相诅咒对方的人,此刻就站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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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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